春如旧（01） (第4/8页)

还是是那样的美丽，温暖的明黄色灯光下，放佛出尘的仙子，可此时身

    上的寒气却犹如实质。

    我难以想象mama竟然说出这么激烈的话，次我的心里充满了不忿、委屈。

    凭什么？难道我是你的奴隶，或者一个机器人吗？难道我没有一点自己的自由吗？

    哪怕是心的自由！难道我是你的提线木偶吗？

    从小到大的顺从在这一刻，化为愤怒的烈火，在我的心里节节长高，原来我

    不是没有逆反心理，只是一日一日的压抑在心底最角落里而不自知。

    我勐然抬起头，大声地的对mama喊到：“不，我不答应！别说我们只是普通

    朋友，就算我是喜欢芷薇学姐，那又怎么了？哪个少年不怀春，我难道连喜欢一

    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是的我什么都是你的，那么我的心里想什么，你是不是都

    要控制？

    灯光下，只见mama的身子竟然微微晃了晃，一向坚强的她，眼圈也有些微微

    发红“沉欢，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你敢反驳我？…你真的出息了阿……”

    说完手指颤抖地指着我，两行清泪慢慢从脸上划过，我记忆中从来没看到妈

    妈哭泣过，无论生意多么艰难，无论一个女人独自支撑一切多么孤独，她始终以

    强硬的姿态回击敌人和世界，也许一向“懂事乖顺的儿子”，这样的逆反，让她

    有一种，辛苦养大的猪竟然背叛她的感觉

    不知是谁说过，再美的女人哭起来一样很丑，这句话却对mama没用，她的凤

    眼含泪，像破碎的水晶反射出七彩的微光，睫毛微微颤抖，小巧得耳朵似乎因为

    气愤而发红，挺拔的鼻子微微的皱着，那樱桃小嘴罕见委屈的扁向一边……我一

    时竟有些目眩，只想起一句唐诗来：梨花一枝春带雨……我到底做了什么孽。

    短暂地走神过后，我却反应过来mama有些不可理喻。本来幸灾乐祸的meimei此

    时见到mama流泪也慌了起来“笨蛋哥哥，你说什么呢快给mama道歉！”

    一时间粟儿姐和meimei都手忙脚乱的安慰mama，顺带指责我要我道歉，我只觉

    得更加气愤，难道是我错了？我连暗恋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

    虽然看着mama得泪珠儿簌簌直下，止也止不住，我的一心一样揪得生疼，可

    我却仍然咬着牙说道：“我不会道歉的，我的心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就是喜欢芷

    薇学姐，而且我还要追她，我要她做我得女朋友！哈哈。”

    mama身子好像忽然没了骨头一样，软软的向地上倒去，好在粟儿姐和meimei就

    在身边赶忙扶住了mama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别回来了。”

    “哈哈滚就滚，我早就受够了！”

    说完我背起书包就往外跑，天上乌云密布，细小的雨丝纷纷扬扬，落在我的

    身上却凉在了心底，可我只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畅快，

    我放佛出笼的勐虎，脱狱的囚犯，自由，这就是无边无际的自由吗……哈哈

    不理会背后粟儿姐和meimei急切的喊声，还夹杂着mama呜咽得哭声，嘈杂烦乱，

    嘈杂纷乱，不管他，与我何干！我只想跑，快速地跑，疯狂地跑，漫无目的的跑，

    在四月的细雨中不要命的跑……

    气喘吁吁，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撑住双膝，肺里犹如火烧，喉咙嗓子无处不

    疼。放眼四周，灯红酒绿，却在细雨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这座我生活了７年

    的城市，次让我感到陌生。我在哪里呀，回头，家早已经看不见了，我不知

    道跑了有多远，头发正在湿漉漉的滴水，划过我的眼睛我的脸，掉在心里的湖面

    上，这潭死水，却没有一丝波澜泛起。

    一停下来，心里像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又酸又疼，委屈、难过、自责，

    千头万绪还是纷纷而来原来我也这么叛逆，原来我这么轻易就伤害了最爱的mama，

    她还在哭吗？我真的很过分吗？我此刻又能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