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爸爸 (第2/5页)
竟然给脸不要脸,这一瓶酒可是上千呢,他妈的,叫你给我摔地上,cao你妈——” 窒息的咳嗽声猛然受制,童乐川只觉得像被扔进烧开的滚水里,铅铁灌进喉咙,憋到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那一巴掌就像沉重的大货车轮碾过她的脸颊,良久都麻木到无知无觉。 接着,有什么暖热的温流从右耳涌出滑过脸颊,一阵持续不断的尖利耳鸣袭卷而来,空气变成了坚硬冰冷的水泥墙。 “我叫你玩儿她,又没叫你打她,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郑众。” 李殊寒连忙握住男人还要继续发难的手,随后再次把童乐川揽进怀里, “像这样,怜香惜玉一点,懂不懂?” 话毕,他眼角含笑,要给男人做示范,右手游蛇一般直直奔向她的下体,穿过她的裤腰,往她那里伸去。 童乐川大脑坚守住最后的清醒,她感觉绷直的那根心弦真的快要断掉,在昏沉间几乎带上了哭腔地遏制住了李殊寒的手,眼底藏不住绝望与惊疑。她甚至感受不到从耳道涌出的血液,正在一滴又一滴地坠落到她的衣领上。 “啧,怎么快哭了啊?” 李殊寒玩味的扬起嘴角,没有继续试探下去,她只是抽出去揩她耳垂的血,“都出血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的目光沉醉其间,舔了舔嘴角,伸舌卷走指尖的血液,随后又抽手出来去擦拭她眼角汹涌而出的泪,“不哭啊……” 他装作一副好人样,手却滑过她沾惹泪痕的脸颊,又滑向她的领口,“沾了血的衣服要不得了,咱们要不脱了吧?”,他自说自话地问道,接着根本不在乎童乐川的意愿,就将夏季校服领口猛地朝外一扯,猛地,两颗纯白的纽扣直接爆裂开来,童乐川胸前大片的光洁与起伏就暴露而出。 “这就是你说的怜香惜玉?” “怎么不算是呢?” 他喃喃道,沉浸在自己变态的游戏中无法自拔,随后抄起桌上的酒,悠然自得地往她胸口淋,一下一下,很快,瓶身酒业见底,童乐川的白色校服也被打湿透彻。 “喜欢么?” 他抬眸望向童乐川的眼,却发现,她眼中最初的暴戾,胆寒,惧怕不知在何时间竟然消失了,一片苍白的脸上没有情绪可言,像一只死去很久的小鸟。 独留晶莹又澄澈的泪流淌,不断不断…… 无人知晓童乐川的度秒如年,她心底涌出无比浓烈的哀伤与苦意,生生不息地似藤蔓一样蔓延缠绕她,紧收,束缚,要攫取她最后一丝挣扎的生气。 她迷离间想起李晋昭的脸,泪水便迅猛将她卷进漩涡,头顶明晃的灯光几乎放大了她的欲念,陡然地,她只觉得鼻腔酸涩得像被烈火炙烤,她感到后悔。 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听他的嘱咐,后悔为什么没能在当时选择和他回家。 她……竟然很想见到他。 好讽刺啊,好可悲啊。 她本应该很厌恶他才对,他也不应该是在乎她的才对…… 可一切恰恰相反。 她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自己那扭捏又封闭的内心,难以参透的忧郁,刺利坚硬的防御外壳,好像反过来变成了伤害自己的利器。 星海岸那次是,这一次也是。 明明她最初只是想寻求一种缓解疼痛的放空,一种破碎精神力量的平衡,从来没有想到过会遇险,可为什么次次都会将自己陷入险境呢? 心脏疼得厉害,她无助也委屈,双手紧紧地攥住湿漉漉的衣角,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何。 李晋昭 …… 只是呢喃,泪水一缕接过一缕,她觉得自己矛盾又无解。 矛盾在于她想恨又无法恨,她知道李晋昭并不是那么爱她,但身为父亲的他却是她身边绝无仅有的最为在乎她,也最为真心想她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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