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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八)

    夜色如墨，府中燈火已熄，整座宅邸靜悄悄的，只餘蟲鳴與風聲。

    青玉坐在床沿，披著外袍，雙手緊握，指節泛白。她今晚沒躺下，也沒睡，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又像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門沒有被敲，而是輕輕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無聲地走進來。

    藍落穿著一身淺衣，步伐穩定，眼神淡然地望向她。

    青玉猛地站起，聲音壓得低沉：

    「妳還真來了。」

    藍落沒說話，只是看著她，微微勾了下唇角，像笑，又不像。

    青玉強壓著心跳，咬牙道：

    「我警告妳，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翻臉。」

    「翻啊。」藍落語氣平靜，走得更近了些，「不過，妳現在站著，還不是在等我？」

    青玉臉色一僵，憤怒瞬間湧上來：「妳少自作多情！」

    「是嗎？」藍落一邊說，一邊走到她身前，低頭湊近她臉龐，輕聲問，「那我現在靠這麼近，妳為什麼不退？」

    青玉瞪著她，身體僵住，喉嚨發緊，卻說不出話來。

    藍落抬起手，指尖輕輕拂過她頸側。

    青玉一顫，反射性地抬手抓住她手腕：「我說過了，別——」

    「那為什麼還穿得這麼方便？」藍落低笑，目光掃過她半敞的外袍。

    青玉氣得手都在發抖，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她的確沒換衣，也沒上床，也沒鎖門……一切都像在等著某人出現。

    她咬牙：「我……是想跟妳講清楚……不是讓妳亂來！」

    藍落眨了下眼，低聲說：「那妳講，我聽。」

    青玉剛要開口，卻被她忽然貼近的身體一擠，整個人向後一退，跌坐在床邊，還沒反應過來，藍落已壓上去，雙手撐在她兩側。

    「妳——！」

    「講清楚之前，不如先問問妳身體……有沒有想我？」

    藍落說著，手指已不老實地滑進衣襟，青玉整個人一震，臉頰飛紅，氣息立刻亂了。

    她張嘴剛要怒罵，卻被藍落的吻狠狠封住。

    夜色，再度燃起。

    夜色繼續蔓延，燈火微弱，空氣中再度被體溫與情緒攪得濃稠。

    青玉被壓在床沿，衣襟半開，身體緊繃得像弓弦，明明咬著牙，卻壓不住呼吸間愈發急促的顫音。

    藍落的吻從她唇瓣滑向頸側，手已探入腰間，觸碰到那層熟悉又期待的濕熱。

    「妳又濕了。」她低聲呢喃，聲音中帶著笑意，「是不是早就預備好這一晚？」

    青玉羞憤交加，雙手死命抵著她的肩，咬牙切齒：「我……我不是……哈……讓妳……嗯……亂來的……！」

    話音剛落，藍落的指尖已準確地按上敏感處，輕輕一撫，青玉整個人瞬間一顫，話語破碎：

    「唔……哈……不要……再弄……！」

    「說不要，可是這裡——又收得這麼緊……」藍落低語，一邊細細挑撥，像是在撫慰，又像在處罰。

    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