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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两只耗儿掐着媚脸,分别拉住了两人的胳膊。 “二位客官,要不去咱们的屋里头坐坐?” 褚铭义看向了昌正。 “抱歉,我们今日已花光了盘缠,正欲回宅。” “我们馆通人情,可以打欠条的。” “我们俩不玩。” “这是娱乐嘛,可以来点儿小钱——” 天泉把狂澜扯回来离开了摊位儿。 早就听闻九流门开设了赌坊,地下甚至有以命为筹码的传闻,但是看到眼睛里只有金光的耗子,昌正还是觉得自己的小耗子更讨人喜欢些。 “昌正?” “我们去春水阁泡一下吧,换一下里衣,然后去你订的房间那儿。” 天泉领着狂澜在一楼换了衣服,穿着浴袍坐进了汤池里。 “你不是不喜欢泡堂澡的吗?” 昌正略微侧了侧身避过了旁边一看就是天泉来的傻小子,示意褚铭义把耳朵靠过来。 “有人跟踪咱。” “那咱们出去揍他一顿。” “...你别打草惊蛇,最近有仇家不?” “没啊,我昨天夜里才到开封,一路上都在马车上。” “昌正,...难不成是你的?” 身后的黑影儿从市买司开始就一直跟在屁股后头,昌正还掂着个心儿拉着老褚跑到人多的地方挤了挤,这才甩掉。 不会是耗子吧? 不,以郑诚的性子,老褚站在他面前时,小耗子就要跳出来了。 “要不晚上我送你回去吧。” 昌正泼了泼水浇了对面一脸。 “你不是要喝酒的呢,挂身上送我回去啊?” 狂澜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锤了锤胸脯。 “大不了,咱...不喝了!” “拉倒吧,不喝了可别回去抱着枕头哭。” 天泉伸手替狂澜揉了揉肩上的疤痕。 “这块还疼不。” “之前喝了药酒后不疼了,但自从来到开封,这块儿就隐隐的痛。” 褚铭义摸了摸肩上的牙印。 “阿昌,你说会不会是那匹老马投胎在了开封呀?” 昌正神色复杂的瞧着狂澜的脸。 “你啥时候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了...” “我一直都信。” 面前的狂澜抬起头,回想了起来。 “当初救命恩马叼着我,是离它最近的时候,那次肩膀上也最痛。” “才咬的可不痛吗!” 回忆的狂澜被弹了一个暴粟。 “嘶、反正我觉得会在开封遇到它嘛。” “这几天游人多,官府都限制马匹出行。” 本来还情绪高涨的狂澜低下了头,甚至干燥分叉翘起的发梢末端都垂了下来,看的昌正心里愧疚了起来。 “...投胎也不是没有可能,你的恩马今天可能落胎在户里哇哇大哭呢。” “真的?” 假的。 “真的。” 和狂澜说完话,天泉回头给自己身上泼了泼水,一转头发现周围围了一圈儿。 “昌叔这是你朋友吗?” “昌叔你还会讲故事啊,再讲一个呗!” “昌叔我都说了堂澡更热闹吧!” “昌正,这都你徒弟啊?” 完犊子咧。 ...... 走出春水阁的大门,狂澜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 “阿昌,你徒弟们手法真好啊!” 一群小狍子有空就往春水阁跑,没有空也能往里跑,把澡堂里的事儿练了个精透,就是训练也能上点心儿就成了。 “还惦记着手法呢,你酒还喝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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