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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51 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第3/5页)
她,心里感叹明月果然是个性情中人。    【女君谥昭,天下缟素。    五载过后,昔日的镇国承平公主,而今的新任女君,带着三十万镇北军,气势汹汹地冲进了草原。    大秦好像是赢了,他们好像是赢了。    可年迈的镇北将军坐在帐前,亲手一字字抄写阵亡将士名单的姿态,逐渐与昔日的昭帝的相合。    众人恍惚,看着满地残肢鲜血,听着满耳痛哭哀嚎。    关中之内尽是父母悲哭,天下男丁十不存一——我们大秦赢了吗?    我们大秦赢了吗?    已经升任右贤王的骨都侯帐中,新任骨都侯问他的父王:“秦国新君残暴无道,定不会同我部和平相处,父王,我们何妨先发制人?”    右贤王玩着自己的小辫,茫然的目光投向帐外丰饶的水草。    他有些想念那个高居咸阳的女人了。    那女人娇气,矫情,厌恶自己一头从来不洗的小辫子,也老说他身上味道太重。    可也是这个女人,耐心地一遍遍向他讲述中原的圣贤之道,说义为爱民,说善战者服上刑。他当时觉得烦,奈何父王最后还是选择和那个女人合作,他也没什么置喙的余地。    但等到了今天,他才突然觉出一点意味。    “我儿,”他唤骨都侯,声音已经哑了,“你说,打仗,究竟有什么好的?”】    赵思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搓了两下,又给宁璚塞了一张纸。    宁璚红着眼睛看大荧幕上的熟面孔,心里酸酸涩涩的。    【打仗究竟有什么好的?    墨娇看着满目废墟,也想问这个问题。    她们的商会在匈奴西域月氏秦国几处运作,几个国家互通有无,百姓都富饶了不少,至少再没有冻馁之患——为何一夕间,就变成了这样呢?    这一场仗整整打了八年,最后匈奴王庭败走,右贤王正式递交国书,俯首称臣。    然而入咸阳那天,右贤王在新君面前慨然自刎,哀恸大呼:“女君,奚为后我!”    女君,奚为后我?    女君,为什么要把我放在后面?    一腔热血干在丹陛上,用了无数场雨才洗干净。】    “太惨了吧……”赵思源看着那动脉血溅出来,好好一个脑袋就只剩一层皮连着脖子了,忍不住小声道,“对自己下手也那么狠。”    宁璚垂下眼睛,听着周围人的惊呼。    当时右贤王不是自刎的。    是她亲手杀了他,头颅整个都掉下来了。    而她那一点唯一的血脉,甚至是右贤王的长子救起来的……    【宁武即位那天,墨娇也来咸阳观礼了。    新君年号定海,墨娇看着垂垂老矣的太师韩非,只想问,这天下海波是否真能定下来。    当晚,历经四朝的一国柱石,自裁在昭帝墓前。新君在申思的帮助下,将之以王后礼葬在昭帝身边,卒谥忠肃。    墨娇望着脚步蹒跚的新君,又望着天上昭昭的朗日。    旧人尽去,而今只盼着新君定海。    山河承平。    恍惚间,牧歌又响起来了。    “维其牛羊,既长且肥。奉彼贵人,以远饥馁。何草不黄,何日不行……”    何草不黄?何日不行?    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哀我征夫。    独为匪民。    散场后,周围人都走了,宁璚哭得停不下来,给宁昭同打了个电话:“阿娘,我错了……”    她错了,是她错了。    “别哭了,”宁昭同大概知道什么情况,她也刚刚看完,“你阿爷还是给你留了点面子的,都没说右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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